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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大师说过要用爱驱魔

大师说过要用爱驱魔
文/意念摸鱼好秃驴

驱魔师×恶魔

是给 @Sleep 瑞金本子的G文!蟹蟹不嫌弃我文笔辣鸡!祝大麦!


    大刀是好东西。

    拿在手里威风凛凛,背在身后凛凛威风。最重要的是,拥有了一把大刀,你就会享受到杀敌如切菜砍瓜的爽快感。

    格瑞就拥有一把这样的刀,一把学术上被叫做烈斩,物理意义上也不完全能叫柴刀的大刀。

    此时此刻,这把烈斩正杀气凛然地架在金的颈间。

    金是恶魔,人形的——头上没犄角身后也没尾巴的那种。他自认心地善良正义感强实力不错,是个能挺直腰板的恶魔,于是也异想天开地成天在人类堆里混,还混得挺像回事,偶然碰到个驱魔师也能应付过去。

    谁想今天他不过在集市上晃了几圈就碰到了个硬茬,在老巢门口被堵个正着。装傻人家不上那个当;吓唬吓唬吧可好,一把大刀直接就怼出来。看着和自己脖子不到一寸距离泛着寒光的刀刃,金默默咽了咽口水,心想不行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吧,用真诚沟通,想必能建起心灵之间的桥梁。

    ……然后他反省了一下自己这时候还能贫的性格,抬起头竭力用最真诚的眼神注视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驱魔人。

    “这位兄弟你看,我一不祸害人类二不奸淫掳掠,时不时还见义勇为;你驱魔也是为了维护世界的爱与和平,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金暗自观察着驱魔人的表情,“我做魔很nice的。”

    格瑞不愧个有故事的驱魔师,之前能在金冗长而丰富的心理活动中始终保持一号表情,现在就能面对金的胡言乱语一言不发不为所动,只是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似乎时刻准备着向前捅。

    金一看,这不行,今儿这是真碰到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情急之下想出了个其实不太情愿使的招儿。

    “这位兄弟,别动手,你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话说出口,他自己先觉出不对味儿来。

    这种既视感,马、马猴烧酒?!

    但是格瑞明显是个正经人,对这个梗无动于衷,只是用打量的目光扫视了一遍金,张嘴问:“什么契约?”

    嗬,惜字如金,有个性。

    金转了转眼睛,换了个笑嘻嘻的表情:“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契约。拥有了这个契约,你就能随时召唤我作为你的战斗助力;而相对的,你就是我的玛斯特了,我想不出你还会向我动手的理由。”

    格瑞直视着他的眼睛,默不作声地保持姿势跟他僵持了一会儿,稍微将刀收回去一些:“怎么保证契约生效?”

    金松了口气,揉了揉由于紧张而僵直的肩膀:“行了,你也不用试探什么,一发现我是恶魔你就用了精神追踪吧?能不能找到我咱们心里都有数。况且你现在就在我家门口,契约不生效你随时可以来这儿守着,”他冲身后一指,“方圆五百里没有不知道我恋家的。”

    格瑞丝毫没有被戳破的羞赧,他收回了烈斩,利落地背回身后,对金说了句:“可以,开始吧。”金这时候觉得这哥们儿可以沟通,特蹬鼻子上脸地就把手搭在人家肩上:“这个契约呢是很简单。咱俩都贡献点血,让我在你手上画个星星,我念个咒语就成了。”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星星得是五芒的那种哈,不标准就得重画。”

    格瑞也不接梗,眉头都不皱一下,爽快地就点头了。金得到首肯,将隐藏起的尖利指甲完全伸出,贴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动手前自觉特贴心地问了句废话:“你不晕血吧?”得到格瑞冷冷淡淡的一瞥后他才消停,干脆地划破那层温热的皮肤,伸着手掌接了些溢出的鲜血,又半攥着拳划破了自己的手臂取了些颜色诡异的蓝血,混颜料一样在格瑞的手背上绕着圈揉搓开,嘴里嘟嘟哝哝着认认真真画了个特别标准的五芒星。

    画成的五芒星很是配合地如同所有契约图案一般闪了闪光,然后就暗沉了下去。

    金看着手上红蓝混合发紫的残留物呲了呲牙:“兄弟你血挺红啊,哎别说,这契约在你手上还挺好看,和纹身似的。”

    格瑞短短时间内已经差不多适应他性格,根本不搭茬,任他闹腾,背着烈斩拔腿就要走。金一看,这还了得,这是不打算带着自己啊,拔腿就追上去:“哎你都不看看我的实力吗?我很强的啊!”

    格瑞看看他,又侧头看看自己的烈斩,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金颇是不满地嚷嚷:“被这么把大刀杵着我当然慌;况且你是驱魔师,我是恶魔,从职业上来说咱俩不光是对立阵营,你还克制我,这种就有点不公平了不是,你应该了解我多一点再说啊。”

    格瑞皱了皱眉头:“没必要,我和你结契约只是为了确保你不会成为祸患,我不需要助手。”

    金瞠目结舌,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才挤出句完整的话:“你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你就没想过自己有失手的时候?”

    格瑞晦暗不明地扫了他一眼,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很想跟着我?”金头回感受到被堵得胃疼的感觉,自暴自弃地承认了:“是啊。我本来就挺喜欢人类的生活,跟着你能光明正大地到处跑还不用提心吊胆,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格瑞眯了眯双眼:“你不是很恋家?”

    金出生以来第一次哑口无言。

    紧接着他听到格瑞说:“你可以跟着,但是只能在我允许的时候出手。”

    一瞬间那双蓝眼睛就亮了起来,金立马振作起来一点不记仇地和格瑞勾肩搭背:“够意思够意思,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格瑞一时无语,发觉这家伙真是个不长记性又心宽的,生命无虞之后马上活蹦乱跳满嘴跑火车。

    不过有这么个活宝跟着,倒也不算太坏。


    金跟着格瑞满世界乱跑,驱驱那些不太nice的恶魔,虽说多半是只能坐在旁边加个油打个气,但仍然觉得心满意足。空闲的时候金总扯着格瑞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格瑞话少,金也不觉得无聊,光看着他脸上难得变化的细微表情也能自得其乐,时间长了他甚至还觉得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至于旁人看来格瑞始终不冷不热的态度,金有自己的想法。要知道单方面的感情从来就不会开花结果,和格瑞朝夕相处后,金笃定地认为,格瑞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而已,在格瑞冷淡的表象下,有那么一点柔软为自己存在。

    就像零摄氏度下的冻土,只要有足够的温度,就能慢慢解冻成为丰沃而包容的土壤。而他能看到格瑞心中的冻土在慢慢溶解,真实的格瑞开始坦露在他面前。

    真实的格瑞会耐心地听着他说话,绝不会出声打断;会在战斗结束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寻找他的身影;会下意识地把烈斩的刀刃背在远离他的一侧……他乐此不疲地捕捉着这些逐渐产生的微小变化,想看到更多格瑞为他展露的柔软,想一直一直跟着格瑞,作为主仆也好,朋友也好,或者其他的什么都好。之前所谓的恋家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随口而出的笑话,甚至他自己也忘记了那个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回忆存在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

    金琢磨琢磨,觉得难道这就是鸡仔情节?想想就又自我否定了一番。

    扯淡吧你就。

    他在这边神游天外,格瑞那边不动声色,似乎什么也没发现,又似乎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再到后来,两个人之间就多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可以理解,小年轻意气相投又朝夕相处,难免产生一些化学反应,大抵就是会有些不言不语的默契和暧昧的小气泡,用文艺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最浩瀚的星空。

    当然这只是比喻,两个大老爷们儿没这么多风花雪月的心思,又都没法儿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去抖落明白,更没法儿来一场月下的告白槲寄生下的亲吻;总的来说就俩字儿的症结:要脸。

    金想,没事儿,大不了咱一直耗着,也挺开心。

    世界上格瑞就这么一个,给千金咱都不换。


    然而风水轮流转,俩人刚相遇的时候格瑞用刀杵着自己,转眼那边格瑞就被用刀钉在了树上。

    那把刀细细长长,和烈斩比起来简直是姑娘家用的绣花针;但却就是这根绣花针,实实在在地从格瑞锁骨上方斜着穿体而过,把他钉在树上,鲜红的血好像流不尽一样滴滴答答流下来,把他们的契约都染红了。

    金已经爆发了许多次魔力,黑色的魔纹丑恶地缠绕着,盘踞着身体的每一寸。他满眼赤红,和已经眼神涣散的格瑞对视着,心里却绝望地明白,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世界很大,谁知道有多少残暴的怪物。格瑞强大但不是无敌,他会累、会受伤,会——

    会死。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冰凉,牙齿打颤,无法动弹。

    直到那把绣花针的主人走到他面前,用尖利古怪的腔调喊他,金抬头,看到那张扭曲的脸。

    “金,我说过,你改变不了结果。”

    金瞳孔缩了缩,指甲已经碎裂的手指狠狠摁在地面。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了他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

    我能。

    被刻意锁起的记忆在脑海里冲撞,让他头疼欲裂几乎想要呕吐。

    一次、两次、三次、十次、无数次。

    他看着格瑞在自己面前停止呼吸,看着他真正地成为永不能解冻的冻土,看着自己回归孤独。

    格瑞,格瑞,他曾在寂寥的时光里掰着指头数一数能给他带来温暖的一些记忆,却来来回回只能想起和格瑞在一起的日子。

    格瑞真的很好,他不比金大多少,但非常可靠;他陪金长大,沉默却温柔地为寂寞幼小的金构造了一个光明而灿烂的世界。

    他告诉金,他会永远在。等两人都垂垂老矣,他就带他去魔物繁多的冻土森林永眠。他严肃地说金喜欢冒险,不如就在冒险中迎来终点,两人一起的终点。

    这个世界和终点太美好,金想要它一直维持下去。
幸好,他不够坚强,但足够固执。

    格瑞在距离那个垂垂老矣的终点还很远的时候离他而去,而他和恶魔交换了契约,挽留住了格瑞即将离去的灵魂,代价是孤寂的永生和恶魔玩乐般一次次结束他们的幸福。

    永恒的生命,永恒的契约足够让他反反复复经历着那段柔软得近乎于梦幻的岁月,然后面临离别,做着或许是徒劳的努力。无论多少次,记忆里的格瑞都是那副沉默而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模样。

    契约将两人永恒地联系在一起,他会在每次相遇的开始忘记一切,然后在过程中逐渐回想起那一段段零散的岁月。这个过程幸福又疼痛,疼痛的时候他也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格瑞能看到他的痛苦不安,也总能给他距离刚好又温和的安抚。

    他就是在这种时候默默念着我能。

    我现在有力量,我能拯救格瑞,我迟早能摆脱永恒的宿命,看护着格瑞,然后一起老死。

    他那么好,给千金都不换。

    恶魔嘶哑着嗓子笑,不无讽刺地说了句“随你”,便如同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金脱力地躺倒在地,喘息着看向天空。

    他想,这不行,我堂堂正正一恶魔,这时候可不能这么丧,我得爬起来,我得告诉格瑞,我会去找他,多远都会去——

    所以,他能不能稍微等等我?

    他努力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接近失去意识的格瑞面前,试图像之前那样和他勾肩搭背,却在碰到格瑞的一瞬间缩回来,勉强撑在那颗树上,努力摆出最嬉皮笑脸的表情:“格瑞,早就叫你不要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吧,看,现在还不是要靠我,哎,这姿势是壁咚吧?”

    格瑞努力睁着眼睛,也不理他天南地北的话题,缓慢抬起了手,将沾满血污的五芒星贴在金的左脸上。

    “可以了。”

    他仍然不接梗,板着脸,宛如顽固的冻土,无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金凑上去,仍然没心没肺的模样:“格瑞,兄弟,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格瑞喘息着阖上了眼睛,扯起嘴角笑了笑。

    废话,这是当然的。

    千金不换的格瑞,是让金能够安然沉睡的土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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